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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甜蜜负担”到盈利机会,健身房的团课到底要不要收费?

2017-02-10 14:52  懒熊体育 严小寒

对于健身俱乐部来说,团课一直是个“甜蜜的负担”,是否收费?如何收费?用户是否买账?新老玩家有些不同的看法。

璐璐站在最后一排,前面是20多个同样穿着运动装的年轻人。45分钟的舞蹈课程里,汗水是璐璐卡路里流失的证明。


        在健身房办卡,对璐璐来说,最重要的就是团课,“我一个人不想练,跟着大家一起跳才好玩”。

        像璐璐这样的初级健身人群,团课是影响其消费决策的重要因素。但对于健身房管理者来说,团课一直是个“甜蜜的负担”。作为会员卡权益的一部分,团课一般是健身房的标配,随着人工成本越来越高,团课带给健身房的溢价空间也越来越低,更多时候变成获取流量和提高用户体验的一种方式。


        但随着健身市场这两年的飞速兴起,现在有人又看到了这一细分领域的机会。


        在运动社交应用爱动健身的创始人宋广慧看来,类似汽车后市场概念的“健身后市场”已经成形。他解释说,“健身房之前只懂得卖卡,就是会籍,我叫它做‘前市场’,但是当会员加入健身房后,虽然他要在这里健身1年或更长时间,对此健身房并没有更多的其他盈利模式”。


健身O2O平台乐刻运动创始人韩伟也表示,未来乐刻将在团课上继续发力,引进更多品种的课程。


        “团课在乐刻的前期发展中占的权重比较高,我们的理解是,消费者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健身场所我们就提供什么样的,现在团课可能是占到了一半的比重,未来则取决于‘小白’用户的多与寡,健身专业度的高与低,而不是我个人来决定的”。韩伟说。



        面对新生代入场以团课为突破口,早在1998年就投入到健身市场的浩沙健身的总经理吴承翰承认,团课是会员卡价值非常重要的一环,“俱乐部老板每年为会员投入的就是团课,但是一旦不投入,会员就会投诉”。

        以传统健身房为例,会员购买一张会员卡,为其提供的服务包括跑步机、动感单车、团课、洗澡。“这里边只有动感单车和团课是主动式的服务”,吴承翰解释健身房的成本构成时说,“器械和洗澡属于早期的(一次性)硬件投入,而在团课和动感单车上要每个月持续投入”。


        根据国家体育总局《2016年健身教练职业发展研究报告》,2015年中国的健身俱乐部达到4425家。博思数据研究中心发布的《2016-2020年中国健身行业深度调查分析及发展潜力预测报告》认为,当前全国的健身房正以每年5%左右的速度递增,行业规模不断增大。吴承翰算了一笔账,假定全国健身房数量达到10000家,如果每个俱乐部每个月在团课上付给教练的课时费有10000元,全国健身房在团操上付出的价值也至少有12亿元。

        宋广慧要做的是“托管”健身房的团课,也就是为健身房提供团课教练和特色课程。过去一年多时间里,爱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拓展合作健身房数量以及签约教练上。目前,爱动已经和包括威尔士健身在内的300多家健身房合作,签约了2000多名教练。


        威尔士董事长王文伟对懒熊体育表示,在应对新型健身房所带来的威胁方面,威尔士进行了互联网化的尝试。与爱动健身合作“托管”团操课就是其中之一。


        再往后走,爱动会在团课中加入收费课程。“小团课和私教其实是消费再升级,”宋广慧说,“健身是件高消费门槛的事情,我们做的就是为这群有消费习惯和消费人群的人提供服务”。


        韩伟则认为团课收费的定义相对模糊。在问到乐刻的团课是否会收费时,他表示,“你也可以理解为收费,99块的月卡会员一个月可以上5节,可以理解为20块一节,只是这其中收费的方式不一样。”


        对于用户来说,团课收费的形式和定价更为重要。传统健身房用户Thierry此前并未接触团课,他并不反感收费行为本身,“如果团课有新的很好的课程,理由是合理的,我愿意为此付费”。

        不过,传统健身房出身、如今致力于小型智能健身房的光猪圈创始人王锋明确表示,不看好团课收费模式。


        “目前健身房都是预付费模式,即使是莱美(LESMILLS,一个源于新西兰、由一群大师级教练员和运动生理学家等打造的健身体系,每三个月更新一次)这样顶级的课程,也没能在团课中收到钱,团课收费困难性非常大”,除此之外,王锋认为教练的不可把控也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,“目前在老旧两种健身房里团课收费都几乎是不可能的”。


        在收费课程上,宋广慧的合作目标是大型连锁健身房。从现状来看,传统大型连锁健身房仍然占据中国健身房整体收入的头部资源,在团课上给出的预算也远远高于小型连锁健身房,他看中的正是这里边的盈利空间。“目前传统接健身房的团课每天时间并不满,在不改变目前体系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增加10%-20%的课程量,而这种需求正在不断放大,如果将原有课程体系很小部分改为付费,那么健身房在团操的支出会迅速降低甚至产生盈利。”


        吴承翰认为,传统健身房在团课上的改进是必然趋势,却没有那么“迫在眉睫”。“我们实际上并不知道团课对会员的影响有多大,团课会员的忠诚度、消费力、续费率会不会比其他会员高。这个用户数据是我们接下来需要深挖的”,他在对待“互联网转型”十分慎重,在浩沙健身目前的尝试里,和钛酷科技的合作是其中一步。  

        钛酷科技的钛酷云数据平台包括钛酷智能系统解决方案、智能装备、健身App三个板块,通过收集整理健身用户的各方面数据生成数据档案。吴承翰希望通过收集用户数据等方式调整团课体验和整体营销方向,“我们要做的是提高用户体验,而不是取代。”


        2017年,浩沙健身还将在原有80家健身房基础上新增20家,并在北京地区尝试全面数字化,来一步步打破用户对“老牌”健身房的认知。而直接将团课“托管”出去,吴承翰用“很没有安全感”来表达自己的看法。“一旦主动性我没办法掌控,用户体验就没办法提升和保证”。

        无论如何,2016年是中国健身行业火热异常,大型连锁健身房出现并购先例,新型连锁健身房迅速扩张,2017年的健身行业看起来会更不平静。“中国健身行业一定会形成平台型企业,2017年俱乐部格局就会形成寡头格局了”,吴承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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